【隴上非遺】裕固新歌

音樂舞蹈劇《裕固兒女心向黨》

　　文\李均

　　在河西走廊中部，祁連山的北麓鑲嵌著一串璀璨的明珠——肅南。這里是甘肅省特有的少數民族——裕固族的故鄉。

　　沐浴著和煦的春風，我回到曾經工作、生活了十多年的肅南，聆聽著一首首草原新歌，眼觀一個個動人的生活場景，深切感受到了這傳唱千年的民歌煥發出的勃勃生機及牧民們幸福美好的新生活。

　　“我的家在很高、很高的地方，馬背上的人們能觸摸到月亮；我的家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溫暖的帳篷里兒女在成長；啊！裕固人的家園，是人間天堂……”一首真情民歌，唱出了草原兒女的心聲，也激起了我對草原的深切依戀。

　　這次，我們驅車走過肅南全境，從最東邊的毗鄰天祝藏族自治縣的皇城鎮起程，到縣境最西邊，與肅北接壤的祁豐鄉駐足。遙遙千里行程，熟悉的山山水水，陌生的條條油路。對我們這些“老肅南”來說，最突出的感受是，翻越大坂，輾轉深峽，穿越戈壁，不再有畏途。行進在平整流暢的等級公路上，回想起當年在馬背上連天累月的顛簸，不由得感慨萬千！

　　一路風塵仆仆，美景盡收眼底。與十五年前那次肅南之行相比，變化之大，令我心潮涌動。放眼看去，雪山閃銀光，林海蒼茫、草原花盛草旺，山溪跌宕多姿，好一幅美不勝收的生態畫卷。

　　肅南裕固族自治縣近些年先后榮獲“中國生態旅游大縣”“中國綠色名縣”殊榮。肅南各族人民的實踐，生動詮釋著“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各族人民為構建西北生態屏障做出的努力，必然造福千秋，榮光史冊。

　　在隆暢河畔、在海子湖邊、在馬蹄莽原叢嶺、在夏日塔拉草原……我們回訪了高山牧場和裕固族牧民的游牧帳篷。重逢久別摯友，暢飲又濃又釅的酥油奶茶、飽餐了大塊大塊的手抓肉，重溫敬酒歌：“姑娘們手捧潔白的哈達，小伙子端上熱騰騰的酥油茶。朋友啊，朋友啊，請您把我們的心意收下。”

　　“美麗的風光遍野的牛羊，雪山腳下千里迷人的畫廊，幸福的歲月飄散著酒香，裕固人的家鄉是人間的天堂。”

　　“雄鷹飛舞在高高的雪山，歌聲傳遍了千里草原，我們生活在祖國的樂園，裕固人迎來了新時代美好的春天。”

　　裕固族沒有文字，歌聲就成了傳承歷史文化、歌頌美好生活的主要形式，他們從出生到老一直沉浸在歌的海洋里。我們聆聽著這一曲曲動人心魄的歌聲，是一種多年在外回家游子的親切感！一種既遙遠又親近的幸福感！

　　我們依依不舍離開時，耳邊又傳來草原兒女為我們送行的歌：“哈達托起金杯，斟滿草原的情，真心地把你留，心頭千言萬語，不論你去何方，一路如意一路平安，朋友你帶上長長的哈達，朋友你帶上長長的祝福，朋友請你喝一杯上馬酒，吉祥永久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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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遺傳承之裕固民歌

　　裕固族是一個浪漫古老的游牧民族，能歌善舞，現居祁連山北麓河西走廊中部的肅南裕固族自治縣。由于游牧生活本身固有的特征，民歌成為他們傳承文化、學習歷史、傳播知識最主要的方式和載體。裕固族民歌非常豐富，是裕固族表達情感和記錄歷史的重要方式，也是中華文化的瑰寶。2006年5月20日，裕固族民歌被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裕固族民歌主要分為音樂和唱詞兩部分，其音樂曲調樸素優美，節奏悠揚和諧，唱詞豐富多彩，涵蓋了優美抒情的牧歌、古老悠揚的史詩、熱烈奔放的勞動歌、熱情洋溢的贊歌、別具風格的婚禮歌、特色濃郁的習俗歌、纏綿悱惻的情歌、古樸莊嚴的宗教音樂等內容，格律上分別與古代突厥語、古蒙古語民歌有許多共同之處，具有生動感人、個性鮮明、風格獨特的特色。

　　由于語言和居住地區不同，裕固族民歌分為東部民歌和西部民歌。東部民歌較多具有粗獷、奔放的氣質，音調接近蒙古族民歌；西部民歌則較平和、深沉，更多地繼承了古代回鶻民歌的風格。裕固族民歌依題材、內容可以分為敘事歌、情歌、勞動歌等，依體裁、功能可以分成小曲、號子、小調、宴席曲、酒曲、搟氈歌、奶幼畜歌等。裕固族民歌代表作有《阿斯哈斯》《薩娜瑪珂》《黃黛琛》《路上的歌》《說著唱著才知道了》《堯達曲格爾》等。

　　廣泛流傳的《西志哈志》有這樣的歌詞：“趁著這月色明亮，裕固人必須離開西志哈志。趕上牛羊，用駱駝把東西馱上。現在應當馬上離開西志哈志。”在漫漫路途上，他們不曾停留，“走過了千佛洞，穿過了萬佛峽，酒泉城下扎營帳。沿著山梁走上那高高的祁連山，望見了八字墩遼闊的牧場。草綠花香的八字墩草原，變成了裕固族可愛的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