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燃野少年的天空》編劇里則林:人生中還有很多比贏更重要的事
青春片作為較為流行的國產電影類型之一,近年來一直有著不錯的市場表現。這些影片有的彰顯青春活力,有的溫情中略帶傷感懷舊,有的扎根現實記錄時代生活。由張一白、韓琰導演,里則林編劇,彭昱暢等主演的影片《燃野少年的天空》則是在青春片的基礎上,挑戰了國產影片的全新類型——青春歌舞片。
影片編劇里則林在接受新華網專訪時坦言,青春跟歌舞并沒有違和感,這也是導演張一白、韓琰發自內心真正想做的事情。作為對該類型的首次嘗試,主創團隊在眾多故事版本中選擇了最簡單最快樂的一版,“因為第一次做沒有經驗,不知道成片中劇情跟歌舞的比重和比例分別是多少,所以在劇本上盡量簡單快樂,通俗易懂,讓歌舞自然地融入到劇情,而不顯得突兀。”里則林說。
影片將目光聚焦在校園里那些普普通通甚至不被看好的少年們,用舞蹈動作代替了人物獨白,美好、傷痛與遺憾等多種情感交織,講述了不一樣的青春故事。
里則林在劇本的創作中著重探討了“人生中還有很多比贏更重要的事情”,傳遞了“不管怎么跳,快樂最重要”的影片主題。在采訪中,里則林通過自己的青春記憶,分享了對這一主題的理解,“我的青春就是經常跟一群人在一起干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那時候大量的時間是靠人和人在一起相處消磨。”與朋友相互陪伴的青春記憶給了里則林創作的靈感,“我覺得青春就是沒有那么多目的性,電影里的這些少男少女也是這種感覺,正好遇到有一件事(跳舞),就去把這件事做了。”
《燃野少年的天空》對歌舞類型本土化做了一次大膽嘗試,讓中國青春歌舞片有了更多可能。影片將充滿自由活力的歌舞與奔放肆意的青春相結合,歌舞成為了推進敘事、展現人物沖突、化解矛盾的方式,讓青春的活力從銀幕上躍動而出。結尾一幕,一群生活中并不那么耀眼的年輕人在海上平臺共舞,給觀眾留下了深刻印象。里則林說,大海和天空渲染了空曠冷冽的氛圍,除了視覺上的震撼,更多的是希望展現出一群不被周遭看好的年輕人,為了“完成一支想跳的舞蹈”的愿望,努力了一把拼搏了一把,他們將天空和大海視為觀眾,營造了堅定中又透露些許悲壯的意境。
電影《燃野少年的天空》是里則林在網絡劇《風犬少年的天空》之后,與導演張一白、韓琰的第二次合作。在里則林看來,《風犬》里充滿了少年對未來的吶喊和沖擊,而《燃野》則是關注此時此刻,你身邊有最愛的人,陪你做最想做的事。
新華網:國內在青春歌舞片這一題材上是相對空白的,寫這個故事的時候是如何打開思路的?從哪些角度切入考慮?
里則林:首先仔細想了想,我覺得青春跟歌舞其實沒有違和感。第二,這是導演發自內心真正想做的事情,他也有鼓舞到我們一起去做這個事情。在這個中間經歷了很多個版本,最終我們選擇了一個最簡單最快樂的,是因為第一次做沒有經驗,不知道未來成片劇情跟歌舞的比重和比例分別是多少,所以在劇本上只能盡量簡單快樂,通俗易懂。
新華網:《燃野少年的天空》聚焦的是一群怎樣的青年人?想要探討的是一個怎樣的故事內核?
里則林:我想探討的可能就是那句話,人生里還有很多比贏更重要的事情,比如輸得開心一點。從小到大其實我接受的教育很多時候都是告訴你要力爭上游,要去贏,要拿第一名,但是很多人只是這么跟你說,從來沒有人引導或者教育過你,如果有一天輸了要怎么辦。所以這部片子最后才會說,人生中還有很多比贏更重要的事情,比如說開心。
我們這個故事為什么選擇在海南呢?因為海南有陽光沙灘,還有椰子樹,那種感覺和氛圍就很青春洋溢,在那里翩翩起舞的感覺會很自然很舒服,而且景色很好,輸也感覺陽光一些。
電影的氛圍(需要)搞笑一點的,因為選擇的是這種風格,這樣表達以后才是歌舞片所呈現的快樂。(影片的中人物)他可能在生活中是比較黯淡的人,不總是能發光的人,所以要用更夸張的形式表現出來。
最后(影片人物)他們一起很認真地去做完一件事情,其實也是一種對比的效果。(大家)能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跨過這些偏見,他們會在一起跳舞去完成這個事情。
新華網:從《風犬少年的天空》到《燃野少年的天空》,“中二”是出現頻率比較高的詞,那么所謂的“中二”實際上指的是一種什么樣的精神?
里則林:其實“中二”是導演總結的,他總結這一系列劇本,像“風犬”也好“燃野”也好,他認為都有一種“中二”精神。其實我也不知道“中二”具體解釋出來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像《風犬少年的天空》的片名一樣,具體解釋其實也很難,只能意會不可言傳的一種氣質。
新華網:影片中,彭昱暢說“誰都不可以泡你,雨也不行”,這句臺詞是如何考慮的?
里則林:當時寫這句臺詞的時候是有一點猶豫的,我們會在想到底要不要放到片子里,就先讓彭昱暢先演。
比較好的是彭昱暢演出來不油膩,他有一種憨憨的傻傻的感覺。后來導演就保留了下來。其實在現場我包括導演也會有點猶豫。最開始也會擔心有點歧義,主要是顯得有點過于不那么純正,但最后彭昱暢的表演在電影院感覺就還好,因為他的表演感覺是對的。
新華網:青春是所有人都必將經歷的過程,作為本片的編劇,想要了解一下您的青春經歷,對于創作這樣一個故事是否有影響呢?
里則林:我的青春真的就是經常跟一群人在一起干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那時候可以玩的東西不多,不像現在掏個手機拿個PAD上個網,應有盡有,我們那時候大量的時間是靠人和人在一起,互相相處消磨時間,尤其那時候也沒有那么多事情可做,就是一群人在一起聊聊天,干各種傻事,到處跑。
新華網:影片結尾,大家一起在海上平臺共舞,為什么要選擇一個海上的平臺?
里則林:我覺得是因為導演覺得那是一種視覺上的震撼,特別漂亮,因為我們既然去了海南,就要把大海和天空拍出來,有冷冽和空曠的感覺,還有一種意思就是這群人可能真的不被周遭看好。
在海上孤零零的沒有觀眾也沒有人,為什么喝彩?他們的觀眾可能就是大海就是天空,他們只是完成一支想要跳的舞蹈,有一種悲壯的快樂那種(感覺)。因為其實影片的人,包括這些中學的男生,他們并不適合跳舞,大家會覺得他們憑什么去跳舞?要的就是這種感覺,這一群人跟跳舞這件事沒有關系,但非要去做,還把它做完,做到自己心里滿意,至少去努力了一把拼了一把,我覺得還挺好的。
現在我們做很多事情,一定會有很強烈的目的性,比如說這件事能得到什么,跟這些人交往會怎么樣,不交往會怎么樣。但是我覺得青春就是沒有那么多目的性,就很像小時候我們一群人走在街上,問我們要去哪,實際上(我們)不知道要去哪,就是沒有目的性。
青春有大量的時間,無所事事沒有目的性地在一起的時候,其實只是想要一群人陪伴著,所以電影里的這些少男少女可能也是這種感覺。沒有任何目的性,只是有一件事正好遇到了,我們能選擇的只有這件事的情況下,就去做這件事。
新華網:不同年代的年輕人對于這種青春和自己的夢想的態度一樣么?
里則林:一定不一樣。每一代人肯定有每一代人的青春。然后其實你說我了解00后的青春嗎?我也不能說我了解,你說我了解90后的青春嗎?我也不能說我了解。但是我了解我自己的青春,包括我自己觀察的,我總結的,因為這就是我們這個作品要表達的。
但是你說它涵蓋所有人肯定不可能,沒有一個作品能這么說。相比“風犬”,它可能更貼近90后的青春,為什么(“風犬”)里面的少年有更多的對未來的吶喊和沖擊,包括它有更強的勝負欲,因為我覺得就像狗哥的爸爸最后給他留下盒子,拿出紙條,上面寫著一定要贏,但是到了“燃野”這里,你可以輸得開心一點。就是活在當下,我沒有對未來那么多吶喊和沖擊,就是此時此刻我身邊的人是誰,我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我就去跟這些人一起把這件事情做了,僅此而已。我覺得這兩個東西的本質有一個不同的地方。
新華網:這已經是你跟張一白導演、韓琰導演合作的第二部作品了。一白導演說想(把“少年的天空系列”)打造成一個IP,現在設計好下一個了嗎?90后00后再往后嗎?
里則林:其實不一定會按照年份,可能他們一起做一些另外的事情,也可能是他們一起經歷的另外一個時間段的人生,都有可能。(文/蘇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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