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敬畏之心塑造莫高窟人形象——電影故事片《吾愛敦煌》創作述評

　　原標題：【視界】

　　以敬畏之心塑造莫高窟人形象

　　——電影故事片《吾愛敦煌》創作述評

　　張家昌

　　從在上海國際電影節展映到在全國公映，電影故事片《吾愛敦煌》獲得觀眾和影壇的廣泛關注。觀賞這部聚焦文化圣地敦煌，聚焦“文物保護杰出貢獻者”國家榮譽稱號獲得者、敦煌研究院名譽院長樊錦詩和“時代楷模”敦煌研究院文物保護利用群體的重大文化題材影片，探訪其創作經驗，我們會發現，對于樊錦詩先生和莫高窟人群體的敬畏的心緒，燭照著影片創作攝制的全過程。

　　心存敬畏地創作

　　從古時的文明初會，到今天的文明交流互鑒、共同發展，中華民族敦邦睦鄰、開放友好的傳統與氣度，敦煌是一個輝煌的標識。樊錦詩曾說自己“對莫高窟，是高山仰止”。一代代保護傳承研究弘揚敦煌文化的莫高窟人“堅守大漠，甘于奉獻，勇于擔當，開拓進取”的力量和源泉，正是對敦煌文化的敬畏和由此產生的保護弘揚敦煌文化的神圣責任感。《吾愛敦煌》策劃創作攝制團隊則是懷著這種敬畏之心，開始自己工作的。敦煌、樊錦詩、莫高窟人，這個題材很崇高，很寶貴，而它的動人之處是在文化、人性、靈魂的追求。心存敬畏塑造莫高窟人，是影片創作團隊從一開始就形成的共識。于是，創作團隊邀請對于主旋律電影創作攝制具有濃厚情結，因《大路朝天》《十八洞村》《秀美人生》等影視劇而榮獲中宣部精神文明建設“五個一工程”獎、中國電視劇飛天獎、中國電影華表獎等獎項的苗月，擔綱編劇、導演。創作團隊還組織開展采訪、創作，進而理解并塑造好莫高窟人。影片真實、全面地展示了世界文化遺產敦煌莫高窟文化藝術瑰寶，為觀眾獻上一場盛大的視覺盛宴，并以常書鴻、段文杰、樊錦詩、李云鶴等為主要生活原型，以樊錦詩為主要人物，通過生動感人的故事和光彩鮮活的人物形象，向觀眾講述樊錦詩和莫高窟人全力保護敦煌文物、潛心石窟考古研究、創新構建“數字敦煌”，為世界文化遺產敦煌莫高窟文物和大遺址保護傳承與利用作出突出貢獻的感人業績和崇高精神，讓這群胸懷愛國抱負、藝術情懷和敬業追求的中國優秀知識分子，走進觀眾的心里。

　　扎扎實實地勞作

　　擁有735個洞窟、2400余尊塑像、45000平方米壁畫、5萬余件藏經洞出土文獻的敦煌莫高窟，歷經千年的創造和傳承；以這樣恢宏的歷史文化為背景，一代代莫高窟人實干篤行，“擇一事、終一生”。要表現出這樣的厚重，如同影片領銜主演陳瑾坦言，要經歷“巨大挑戰”。為此，創作團隊中的甘肅風行影視文化有限公司從2018年策劃選題、誠邀編劇、導演以及組織創作籌拍團隊開始，即投入扎實細致的工作。從2019年初起，在長達3年多的時間里，制片人陪同編劇、導演苗月多次奔波往返于省城蘭州、河西走廊特別是敦煌，遍訪省市縣有關部門、單位、地方，踏訪故事發生地現場，逐一采訪各方面有關人員，并取得生活原型樊錦詩的創作授權。面對一處處自然與人文勝跡，一部部、一冊冊書刊文件資料，一位位知情的人物，以鍥而不舍的追求，耳濡目染，熟讀深思，親近聆聽，從悠遠的歷史到今日，從真實的生活到藝術，從環境到心境，從情節到細節，深入探求，潛心構思，認真進行藝術創造，并對劇本進行反復修改，精益求精，使之成為一部思想性、藝術性、觀賞性有機統一的優秀電影文學作品。在獲得國家電影局審批立項后，創作攝制團隊認真制定拍攝計劃，于2019年9月底進行了前期拍攝，2020年11月起正式開機集中拍攝，經歷一個冬季，在冰天雪地里一絲不茍、艱苦勞作，至2021年1月底拍攝完成，進入后期制作。

　　潛心于藝術轉換

　　敦煌莫高窟雖然隨著旅游業的發展已有很高的知名度，但是一部從文物保護研究事業的角度描寫一位文物保護工作者的人物傳記影片，怎樣實現藝術轉換，喚起觀眾的觀影期待，仍然是有難度的。為此，影片的編導者創新性選擇了紀錄加劇情的獨特表達方式，通過紀錄展現和劇情演繹藝術穿插，使宏闊空靈的藝術視角與真實的自然社會光影水乳交融。整部影片在敦煌全程進行實地實景和部分加工模擬場景的拍攝。根據影片需要和旅游淡季旺季的實際影響，科學設計安排航拍地拍莫高窟、榆林窟、西千佛洞、雅丹地貌等地實景空鏡和人物綠布特效鏡頭，后期精心合成制作。在角色演員的安排上，對影片中的樊錦詩和涉及的其他專業、藝術、技術等人物，特邀樊錦詩本人和敦煌研究院眾多專家學者、工作人員真人亮相、本色出演。寫實與寫意的結合，曲折生動的藝術故事和真實紀錄的融會貫通，營造出真實的歷史文化氛圍、特殊的自然地理環境、文物保護單位獨有的工作氣氛和文物保護工作者獨特的氣質，呈現出電影美學的魅力。

　　在人物的塑造上，編導者致力于寫出真實的、活生生的人。影片的主人公樊錦詩，從北大考古專業畢業后“服從分配”來到敦煌，從此再也沒有離開。前輩、同輩、后輩，還有從戀人到愛人的彭金章和兩個兒子以及敦煌莫高窟各個時期、各個層次的“關系人”，一起構成她人生的情節細節。說不盡的悲歡離合，訴不盡的喜怒哀樂。與敦煌相遇之初的驚喜與悸動，最終變成背負在肩上的使命感。既有熾熱的情感，又有明澈的智慧；既有冷靜的理性，又有勇敢火熱的個性。像保護生命一樣保護敦煌文物的責任和讓人類共享這一珍貴而優秀的文化遺產的愿景，使她帶領團隊將敦煌莫高窟帶入現代化、數字化時代的新輝煌。“留住敦煌，傳承敦煌，是樊錦詩的動作線、事業線、命運線，是我們電影的故事線。”導演苗月說。影片以人物環境的獨特視野、人物性格的跌宕弧線、文物工作者與保護研究對象的物我相識相融，深度還原了樊錦詩豐厚的人生，也立體地塑造出了莫高窟人的群體形象。著名電影表演藝術家陳瑾出演主人公樊錦詩，片中其他重要角色則由國內有廣泛影響力的知名電影表演藝術家林永健、黃品沅、孫敏、張政勇等分別飾演。藝術家們的創作誠意和出色演技，撐起了影片藝術轉換的高超境界。

　　團結協作的成果

　　電影《吾愛敦煌》的策劃創作攝制工作，是在甘肅省委宣傳部大力支持下啟動的。從影片的醞釀、采訪、劇本創作再到勘景、拍攝、制作，甘肅省委宣傳部、省文物局十分重視、具體指導；酒泉市委市政府十分關注、大力支持；敦煌市委市政府積極配合；敦煌研究院從拍攝所需場景到人員，在嚴格執行文物保護法規前提下全力保障；航空、鐵路等方面熱情協助。甘肅風行影視文化有限公司周到服務，在采訪和拍攝的全過程，做好與各有關地方、部門、行業、單位，特別是敦煌研究院等的聯系溝通，解決影片創作攝制每一天以及每一個環節需要解決的問題。

　　特別值得點贊的是，在影片即將進入集中拍攝期的關鍵時刻，實力雄厚、碩果累累的峨眉電影集團有限公司傾力支持，熱情投資擔當第一出品方，進而派出團隊，全程負責集中拍攝期的現場與后勤、組織與實施工作。后期，更有江西、福建、上海、江蘇等地多個影視機構投入合作，四川、甘肅、江西、福建、江蘇五省宣傳部門牽頭聯合攝制。

　　電影《吾愛敦煌》這部致敬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和優秀文化工作者的重要作品，將為全國影壇增添新的光彩，也將成為甘肅省與聯合攝制、聯合出品各地方、部門和單位的一份充滿思想能量與文化情懷、有效傳播文化自信力量的藝術名片。（本文配圖為電影《吾愛敦煌》劇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