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宋詞里的燈火
□丁兆永
古往今來,文人墨客對元宵佳節總是格外青睞和眷戀。那些藏在古詩詞中的絕美意象,驚艷了時光,也驚嘆了心靈,讓我們感嘆古人的浪漫與喧囂。寫元宵節的詩至今仍膾炙人口的,應首推唐蘇味道《正月十五夜》:“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暗塵隨馬去,明月逐人來。游伎皆秾李,行歌盡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正月十五元宵佳節,到處都是燦爛絢麗的燈光和焰火。城門打開鐵鎖,取消了宵禁,所有人可以痛快地玩個通宵。馬蹄踏過處,塵土飛揚,大街上的少女個個艷若桃李,四處都是歡快喜慶的歌聲。
宋詞是我國文學的又一高峰,描寫元宵節的宋詞自然很多。寫元宵節的宋詞最出眾者莫過于歐陽修的《生查子》和辛棄疾的《青玉案》,這兩首詞成就極高,也有名句,最為我們所熟知。
辛棄疾的《青玉案·元夕》:“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滿城燈火,滿街游人,火樹銀花,通宵歌舞。詞人在上闋中為我們渲染出一幅絢爛的元宵夜盛況圖,下闋筆鋒一轉,在傾城狂歡之中,詞人卻置意于觀燈之夜,與意中人密約會晤,久望不至,忽見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上闋寫的是整個場面,下闋寫一個具體的人,通過他一波三折的感情起伏,把個人的歡樂自然地融進了節日的歡樂之中。這首詞大家耳熟能詳,特別是最后一句“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已是我們久吟不衰的名句。整首詞在最精彩的地方戛然而止,卻給我們留下無比廣闊的想象空間……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歐陽修的這首《生查子·元夕》,令人愁腸百結,思念苦悶。詞中描寫了作者昔日一段纏綿悱惻、難以忘懷的愛情,抒發了舊日戀情破滅后的失落感與孤獨感。滿城燈火,滿街游人,火樹銀花,通宵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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