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社蘭州4月24日電(記者崔翰超 張玉潔)在電影《宇宙探索編輯部》引發熱議之時,它的原型、曾被稱為中國不明飛行物(UFO)“第一刊”的《飛碟探索》正在經歷順應時代的改變。
對很多科幻迷來說,《飛碟探索》打開了他們仰望星辰大海之窗。雜志創刊于1981年,那時的人們對知識極度渴求。改革開放初期,國外對不明飛行物的熱潮也漂洋過海而來。
這本主要刊載國內外有關各類不明飛行物文章的雜志,發行量最高時達34萬冊。創刊號里的文章極具時代特點:《UFO是真的嗎?》《關于外星人的模樣》《從航空器發展看飛碟的可能性》……
《飛碟探索》雜志(4月21日攝)。新華社記者 崔翰超 攝
1984年,錢學森曾致信《飛碟探索》。他在信中寫道:“國內國外對UFO有不少人感興趣,是客觀現象,但也有爭議。所以是個社會問題,要作為一個社會現象來研究。”
題為飛碟,意在探索未知世界。這本雜志成為很多讀者的“啟明星”,在它的影響下,仰望星空成為很多讀者一生的志趣。
51歲的張滿溪清晰記得與《飛碟探索》的初次相遇。在陜西一個小城郵局旁的雜志攤,10歲的小女孩無意翻到了這本雜志。從奇形怪狀的不明飛行物到失落的瑪雅文明,雜志里的世界與小人書里的故事如此不同,她一下子入迷了。
“這本雜志讓我始終對未知保持好奇,我也因此養成了專注、愛鉆研的習慣。”張滿溪家中至今仍保存著幾百本《飛碟探索》,睡前翻看舊雜志已成習慣。
編輯錢茹是2000年進入《飛碟探索》編輯部的。此前,星空對她而言只是大自然的浪漫。
“數不清的稿件和讀者來信把我們不斷拉向宇宙深處。”她開始和讀者、科研工作者一同觀察星象,也曾循著來信的線索前往祖國的天南海北尋覓“天外來客”的蹤跡。
“宇宙如此之大,我們是否孤單?”探尋這個問題,成了錢茹和讀者的共同追求。
4月13日,《飛碟探索》編輯錢茹在工作。 新華社記者 崔翰超 攝
那時,不少飛碟愛好者癡迷于此。可經過編輯部同事的查證,發現許多貌似地外文明的線索很可能只是大氣現象、飛鳥、人工制品,甚至鏡頭下的光斑。“雖然我們對太空充滿好奇,但都要以科學、辯證的思考作為基礎。”錢茹說。
幾十年間,時代飛速發展。《飛碟探索》也迎來新的發展。2020年,《飛碟探索》在休刊一年后以全新的面貌與讀者再會。再看目錄,有《天宮空間站——太空閃耀中國智慧》,也有《從二里頭到三星堆:探秘多元一體的中華文明起源》。
“轉型后,我們主要做嚴謹的科普內容,帶讀者了解國內外的前沿科技。”編輯馬文若兒時也曾幻想與地外文明接觸,3年前進入編輯部后,她發現雜志已與過去大不同。
馬文若介紹,過去雜志內容以國外的未知現象為主,現在國內的科研發現則占據了大部分版面,文章包括天文、考古、生命等多個學科領域。
4月13日,《飛碟探索》編輯馬文若在工作。 新華社記者 崔翰超 攝
從科幻到科普,從國外到國內,背后是我國科研水平快速發展和群眾科學素養的持續提高。
兒時受到《飛碟探索》啟蒙的馬瀚青如今成為遙感科學博士。在他眼里,科技不僅改變了生活,也改變了人們的認知:我國在航天、大飛機等領域的成就,已不再局限于科研,而成為全社會的熱議話題。
“科技服務社會更有意義,科普工作就是一個科學指導生活的過程,在提升大眾科學認知的同時,也為下一代播下科學的‘火種’。”馬瀚青說。
讀者出版傳媒股份有限公司期刊出版中心總經理王鐵軍介紹,《飛碟探索》雜志復刊后,加強了與中科院等科研院所的合作,舉辦了多場以“科學家做客讀者直播間”為主題的科普直播活動。“未來我們還會推出更多科普作品,繼續向未知進發。”他說。
“現在空間站都上太空了,未來的目標必定是星辰大海。”錢茹始終堅信,人類對未知的探索永無止境,問題的答案就藏在群星之間。
- 2023-04-26《老齡知識百問百答》出版
- 2023-04-26萬里萬卷識“絲路”
- 2023-04-26《極簡中國篆刻史》讀者分享會舉辦 李剛田講述篆刻史
- 2023-04-26浙江文旅觀察:金庸圖書館保下來后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