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從現實題材中捕捉詩意瞬間(文藝創作談)
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堅持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堅持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為文化藝術事業指明了方向。
人民是歷史的創造者,也是時代的創造者。貴州人民特別是那些山里的鄉親們,他們的淳樸、善良、寬厚,他們那種骨子里的倔強,山一樣堅韌不拔的性格,就如同山野的樹,夾縫里的草,風雨中的山歌,無數次震撼著我。我從事戲劇創作20多年,與其說是我在堅持創作,不如說是貴州人民、貴州故事一直牽引我,吸引我秉筆而抒,講述他們的歷史與今天,奮斗與夢想,個人命運與時代變遷。是家鄉貴州成就了我的創作,使我在他們的故事里實現藝術追求。我始終認為,只要將藝術目光永遠對準人,人的命運史、人的奮斗史、人的心靈史,就能引起大眾的共鳴。
這幾年,我創作的黔劇《天渠》《臘梅迎香》,京劇《錦繡女兒》,話劇《出山!》,這些劇目獲得“文華大獎”提名劇目、中國京劇藝術節優秀劇目、“百年百部”“脫貧攻堅”主題全國優秀劇目展演等全國專業獎項,其主角無一不是這片厚土上“生長”出來的人和故事。黃大發,時代楷模、貴州遵義市團結村原黨支部書記,用了36年,一輩子只做一件事,帶著全村人打通了一條橫跨三個村、9000多米的“生命渠”;鄧迎香,貴州羅甸縣麻懷村黨支部書記,帶領鄉親用13年貫通一座山,開出一條致富路,古代的“愚公移山”或許只是傳說,在現實中,貴州人民用奮斗創造了人間奇跡;苗家繡娘,用一根根刺繡銀針改變命運;還有那些永遠倒在扶貧路上的干部……這些人物藝術形象各異,性格不同,但有一個共同點:自強改變命運,奮斗創造奇跡。他們,一次一次點燃了我的創作激情。
我想,所謂藝術創作的獨特,是視角的獨特、開掘的獨特,從人性之光、人情之美的視角出發,勾勒出與時代同呼吸、與人民共命運、有血有肉的藝術形象。比如《天渠》中的黃大發,不僅是一個英雄,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老父親;《臘梅迎香》沒有寫鄧迎香開山修路的過程,而是另辟蹊徑,寫一個女人的成長——從愛一個人,到愛很多人,從怨一座山,到打通一座山;京劇《錦繡女兒》不是講阿彩如何成功,而是塑造了一個經歷失敗再次站起來的大山深處的女性形象。
首先,深入生活是一堂必修課。我每創作一部作品,一定要進行采訪、蹲點、調研,去傾聽,去觀察,去感受,和他們一起聊天,一起唱歌,一起流淚。這是我創作的習慣,更是創作規律。它更感性、更立體、更有溫度,在交流過程中,才能感受到他們的呼吸是那樣真切,奮斗是那樣熱血,幸福是那樣由衷。我和創作團隊3次深入團結村,3上懸崖,歷時兩年創作《天渠》;3次深入麻懷村,歷時3年創作《臘梅迎香》。走下去,蹲下來,會獲得意想不到的、鮮活的故事。只有深入人民群眾,感知人民的喜怒哀樂,才能洞悉生活本質,領悟人民心聲,文藝創作才具有深沉的力量和雋永的魅力。
其次,將“愛”傾注于這方厚土的山水人,真正用心用情創作。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像黃大發、鄧迎香這樣身邊的平凡英雄,是在貴州這片熱土上“長”出來的,可敬,可佩,可親,可感,可愛,在創作過程中,用心去體味,用情于筆端,將這份情感轉化為藝術創造力。
第三,我創作的現實主義作品大量呈現了貴州山水之美、人情之美的詩意場景,捕捉現實題材中的詩意瞬間,實現詩意詩情的表達。這個“詩意詩情”,是指用獨特的藝術眼光洞察生活,抒寫平凡者不平凡的人性之光。
目前,在我已經創作和正在創作的劇目中,黔劇《無字豐碑》是以中共貴州省地下黨的重要創始人、中共貴州省工委第一任書記林青為原型,首次以貴州地方戲黔劇藝術樣式反映貴州隱蔽戰線驚心動魄的諜戰斗爭;京劇《望星空》(暫名)則以“中國天眼”之父南仁東為原型,講述南仁東生命的最后22年里,在貴州大山深處嘔心瀝血,構筑國之重器的故事。
踏入新征程,我們要更好地將黨的二十大精神落到實處。在貴州高質量發展的新“黃金十年”中,我將更加關注和傾情于這片厚土上的人民,以扎根人民的創作宗旨,守正創新的創作態度,堅定的文化自信,以文化人的責任擔當,讓帶著地域文化特征的貴州故事,更好地展現中國精神。
(作者系中共二十大代表、貴州省文化藝術研究院(省戲劇創作中心)副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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